今试泛论取人者,将重文字乎?将重才德乎?则必曰:才德重矣。将重一二入之私见乎?将重千百人之公论乎?则必曰:公论重矣。然而自汉以来,取人之法,荐剡策试百其途,要不外试之以文字,举之以数大臣。岂不以才德虚而无据,公论又散而无纪,不得不舍之而凭文字,凭私见哉!而不知其断不足以得人也。人第知刘ナ下第江东,不知为文字之不足凭。夫岂知通籍后之黜陟,乃并不足凭之文字而无之。自枚卜以下,无非取人于容貌语言奔走之间。例举之而例用之。虽公论皆知为斗筲无足算者,年迁岁擢,无何而参鼎铉,无何而拥节旄,比比皆是。士大夫平居论说,从不闻曰:某德可大贵,某才可大贵。但闻曰:某命某相可大贵。夫至言命言相,而其效可睹矣。呜乎!奚怪其不能得人哉!
欲求变计,非虚者实之,散者一之不可。《尧典》曰:师锡。师者众也。礼曰: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孔子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民者,亦众词也。《孟子》曰: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三代上,固自有善取众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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