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臣因病两次乞假回籍,渥荷天恩优赏假期。于时滇案办理已有端倪,而臣病久未痊,分当求退。五月二十四日,英使威妥玛贸然出京,滇案未能议结。臣岂遽能置身事外。自应勉强支持,暂请销假。而现在办理洋务机宜,有可一言其略者。
伏思夷狄为患中国,自古皆然。所以控御之方,战守和三者而已。彼其侵扰有常所,其盛衰有定势,因时制变,应之有余。洋人以通商为义,环列各海口,深入长江数千里,藉衅生端,以求便利。名为外忧,而负实在内地,名为敌国,而构祸不出邦交。故臣以为今日之洋务,战和守三者俱无可言。何以言之?凡战有二:曰攻剿之师,曰应敌之师,西洋各国,远隔数万里,中国不能往攻明矣。而如洋人练兵制造之精,其君臣相与讲求,日新月易,未尝稍息,而独不肯轻易用兵。其视通商各口,皆其利薮,意尤护惜之。彼不言战,何为迫使战乎?凡和有三:曰定岁币之等差,曰议聘使之礼节,曰辨称号之崇卑。洋人通商二十余年,从未较论及此。咸丰七年,广东用兵,而上海、宁波通商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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