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称“君子不党”,已以党义为非。屈原赋始用“党人”为指斥之辞。而东汉之季,乃有党祸。自是以后,唐之牛李,宋之蜀洛,明之东林,几代代有之,而与国家存亡相终始。近数十年,与欧美相通,乃知西人亦有类乎党者,如英之保党、守党,法之民党、王党,日之宪政党、自由党之类,不可悉数。此等之党,与中国昔时之所谓党者不同,不过译人偶以“党”称之耳。中国之所谓党者,其始由于意气之私,其继成为报复之势,其终则君子败而小人胜,而国亦随亡。其党也,均以事势成之,不必与学识成之也,故终有一败而不能并存。西人之党,则各有所学,即各有所见;既各有所见,则无事之时,足以相安,乃有所藉手,则不能不各行其意而有所争于其间,其所执者两是,则足以并立而不能相灭。此中西各党之不同也。由前之说,则有今昔之殊;由后之说,则有中外之别,均不足以例今日。最后则知高丽有守旧、维新两党,此为支那言守旧维新之始。然其时支那之人,旧者太多,新者太少,无从分党。自甲午以后,国势大异。言变法者稍稍多见,先发端于各报馆,继乃昌言于朝,而王大臣又每以为不然,于是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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