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问曰:闻集之始也,后人集之,而非自为集也。朱先生既没十有六年,而未有集何也?朝亮曰:搜之未备,既不得遽,又时将有待也。然迁延之罪,固自知之矣。学者乃出其所得诗文百篇有奇,又有数策录所闻者。问曰:然乎?乃检其所得,曰:诗文非先生之作。而妄称为先生者,十二三焉。若夫所闻则不能无异,自古而然者也。
乌呼!悲哉!先生既没,赴至,朝亮父丧方礻覃,以师丧固所奔也,戴星而行。及至,既敛,将盖棺,家人闻来,哭止之。遂入哭,犹及见先生面如生也。行省两院为文祭之曰:明不自翘,遗书有无。朝亮闻之而悲。夫先生有书而无书也,先生之明终不可以没也。先生七十有一,朝亮在其门,冬归成昏礼,反而晋拜。先生赐之酒。既侍饮,敬问先生著述,举所以欲为书者而答。凡七书,而自谓于儒宗性学,发之而为政术,尚之而为风俗。得失虽微,即于中国人伦之大,天下强弱安危所存者,则尤属意而不敢草草焉。及先生七十有五,语其家人,将定稿以成书。亡何疾作,乃燔其稿,逾月而没。此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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