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末,左都御史某公与大学士和珅有连。然非暗于机者。窥和珅且亟,不能决然舍去。不得已乃托于骏傎。川楚匪起,疏军事则荐其门生王昙,能作掌中雷,落万夫胆。目珅之诛也,新政肃然。比珅者皆诏狱缘坐。某公既先以言事騃避官。保躬林泉,而王君从此不齿于士列。掌中雷者,神宝君说洞神下乘法,所谓役令之事,即以道家书论,亦其支流之不足诘者。王君少从大刺麻章佳湖图克图者游,习其游戏法,时时演之,不意卒以此败。
君既以此获不白名,中朝士大夫颇致毒君。礼部试,同考官揣某卷似浙王某,必不荐。考官揣某卷似浙王某,必不中式。大挑虽二等,不获上。君亦自问已矣。乃益放纵。每会谈大声叫呼,如百十鬼神,奇禽怪兽,挟风雨水火雷电而上下。座客逡巡引去。其一二留者伪隐几。君犹手足舞不止。以故大江之南,大河之北,南至闽粤,北至山海关、热河,贩夫驺卒,皆知王举人。言王举人,或齿相击,如谭龙蛇,说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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