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谈士相聚而言曰:“中国联俄非计之善,俄人之结交中国,恐不可恃。”呜呼!此在忧深虑远之士,悼内政之不修,惧外交之不固,因以危言悚论,自相警发,初非有所疾于俄人也。然揆之事势,按之情理,平心而论,今日中国之结纳俄国,与俄人之亲爱中国,皆出事势之必然,而又为情理之所当然者也。
夫泰西各国通道与吾华也,其贸易之商人,与传道之教士,唐宋以来,后先继至,至明季而始盛。然皆其人民之自为,而非奉有国王之命。其奉国王之命而遣使于中国者,实以俄国为最先。顺治十二年聘使一至,十七年聘使再至。其至也皆赍有国书,携有方物。至于康熙,其交益密,我亦遣使赴俄。如康熙二十七年,则有索额图、佟国纲之行,五十一年则有图理琛之行,是其交际往来之独先于中国也如此。泰西各国之互市于吾华也,康熙中叶荷兰首请,英人继至,以澳门为逆旅,而交易于粤之黄埔,往来于浙之舟山。然道光廿二年以前,各国皆未有约章。其特命大臣会议界约、市约者,亦以俄为最先。康熙二十八年,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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