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四日奉八月二十三日衡州一书,并寄示与王朴山兄往来各函,具言兵之不可用,欲再招勇六千,以为灭贼之具,初七日从吴甄甫先生处,寄到一书,又以南昌楚勇求赏一事,虑勇亦不可用。
忠源窃谓兵勇皆未尝不可用,患将兵将勇者不得其人也。夫兵之不可用者,勇于扰民,狠于仇勇,敢于犯上,而独怯于杀贼。既尽于吾师前书所云矣。然使得一廉明之将统之,视兵民为一体,则兵不敢扰民。联兵勇为一气,则兵不敢仇勇。将之爱兵如父兄之爱子弟,则兵之卫将亦将如手足之卫头目,而无把持挟制之患。将有敢死之心,则训练必勤,兵有可以杀贼之具,则胆气自壮,而无畏避迁延之祸。今之为将者一切反是,而谓兵不可用。兵亦任咎也。若夫勇之难用,则更有甚于兵者。潮勇捷勇,无论矣。吾乡严云舫之辰勇,樊川之胜勇,劳氏子之彪勇,在长沙皆能杀贼。其后归邓绍良统带,驻镇江府城外,淫掠杀戮,至激吾民控诉于贼,甘心为贼向导。顷刻之间,全军溃散。赖和镇军接统之,整齐训练,稍稍成军。然闻其欲惩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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