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焘年二十而烟禁兴。天下纷然议海防。明天定海失守,又明年,和议成,又五年而有金陵条约,又十二年而有天津条约,又二年,定约于京师,又十七年,而有烟台条约。凡三十七八年,事变繁矣!当庚子辛丑间,亲见浙江海防之失,相与愤然言战守机宜。自谓忠义之气,不可遏抑。癸卯馆辰州,见张晓峰太守语禁烟事本末,恍然悟自古边患之兴,皆由措理失宜,无可易者。嗣是读书观史,乃稍能窥知其节要,而辨正其得失。久之,益见南宋以后之议论,与北宋以前,判然为二。然自是成败利钝之迹,亦略可睹矣。间语洋务,则往往摘发于事前,而其后皆验。于是有谓嵩焘能知洋务者。其时于泰西政教风俗,所以致富强,茫无所知,所持独理而已。
癸亥秋,权抚粤东,就所知与处断事理之当否,则凡洋人所要求,皆可以理格之;其所抗阻,又皆可以礼通之。乃稍以自信。退而语诸人,一皆格而不能入。矜张傲睨,而不能深求。盖南宋以来诸儒之议论,锢蔽于人心七八百年,未易骤化也。衰病颓唐,出使海外,群怀世人欲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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