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抄》一卷,凡本文二十六篇,杂文十一篇,共计三十七篇,其中除三篇外均系去年七月以后一年中的作品。这些文章从表面看来或者与十年前的略有不同,但实在我的态度还与写“自己的园地”时差不多是一样。我仍旧不觉得文字与人心世道有什么相关。“我不信世上有一部经典,可以千百年来当人类的教训的,只有纪载生物的生活现象的Biologie才可供我们参考,定人类行为的标准。”这是民国八年我在《每周评论》上说过的话,至今我还是这样的想。
近来常有朋友好意的来责备我消极,我自己不肯承认,总复信说明一番。手头留有两封底本,抄录于后,以作一例:
“承赐清华特刊,谢谢。关于××一文闻曾付××而未能刊出,顷见华北文艺周刊上×君之文,亦云××不用,然则如不佞之做不出文章,亦未始非塞翁之一得也。尊集序文容略缓即写,大抵敝文以不切题为宗旨,意在借机会说点自己的闲话,故当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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