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说,在他书房前有一棵大槐树,故称为古槐书屋。有一天,我走去看他,坐南窗下而甚阴凉,窗外有一棵大树,其大几可蔽牛,其古准此,及我走出院子里一看,则似是大榆树也。
平伯在郊外寓居清华园,有一间秋荔亭,在此刻去看看必甚佳也,详见其所撰记中。前日见平伯则云将移居,只在此园中而房屋则当换一所也。我时坐车上,回头问平伯曰,有亭乎?答曰,不。曰,荔如何?曰,将来可以有。
讲到梦,我是最怕梦。古有梦书,梦有征验,我倒还不怕,自从心理分析家对于梦有所解释,而梦大难做矣。《徐文长集》卷二有四言诗题云:“予尝梦昼所决不为事,心恶之,后读唐书李坚贞传,稍解焉。”不过文长知恶梦而尚多写诗文,则还是未知二五之得一十也。彼心理分析家不常以诗文与梦同样的做材料而料理之耶?梦而写以文章,文章而或遇之于梦,无论如何,平伯此卷想更加是危乎殆哉了。我做梦差幸醒了即忘,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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