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陶奭龄著《小柴桑喃喃录》两卷,据自序上说乃“柴桑老人录所以训子侄之言也”。其书仿佛模拟《颜氏家训》,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著述,十年前在乡间,很有点“乡曲之见”,喜欢搜集明清越人的著作的时候,因为这是陶石梁的著书,又是崇祯八年(1635)刻本,所以从大路口的旧书店里把他带回家来了。今天偶然拿出来翻阅,在上卷第五叶看见这一节文章,觉得很有意思。
“元末闽人林釴为文好用奇字,然非素习,但临文检书换易,使人不能晓,稍久,人或问之,并釴亦自不识也。昔有以意作草书,写毕付侄誊录,侄不能读,指字请问,伫视良久,恚曰,何不早问?所谓热写冷不识,皆可笑。”
我于是想起徐文长的话来了。我见过明刻汤海若的选集两卷,名曰“问棘邮草”,是徐渭批释,张汝霖校的。《牡丹亭》文章的漂亮大家都是知道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几节我幼时还读熟能背,现在看他的正经诗文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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