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人家的事情很不容易,但假如这是较为熟识的人,那么这事更不容易,有如议论自己的事情一样,不知怎么说才得要领。《桃园》的著者可以算是我的老友之一,虽然我们相识的年数并不大多,只是谈论的时候却也不少,所以思想上总有若干相互的了解。然而要问废名君的意见到底是如何,我就觉得不能够简单地说出。从意见的异同上说,废名君似很赞同我所引的说蔼理斯是叛徒与隐逸合一的话,他现在隐居于西郊农家,但谈到有些问题他的思想似乎比我更为激烈;废名君很佩服狭斯比亚,我则对于这个大戏曲家纯是外行,正如对于戏曲一切。废名君是诗人,虽然是做着小说;我的头脑是散文的,唯物的。我所能说的大略就是这一点。
但是我颇喜欢废名君的小说,这在《竹林的故事》的序上已经说过。我所喜欢的第一是这里面的文章。《笑府》载乡人喝松萝泉水茶称赞茶热得好,我这句话或者似乎有同样的可笑。“然而不然”。文艺之美,据我想形式与内容要各占一半。近来创作不大讲究文章,也是新文学的一个缺陷。的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