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写了一篇《关于命运》,上海方面就有人挑剔字眼。我说:
“我近来很有点相信命运。那么难道我竟去请教某法师某星士,要他指点我的流年或终身的吉凶么?那也未必。这些要知道我自己都可以知道,因为知道自己应该无过于自己。我相信命运,所凭的不是吾家《易经》神课,却是人家的科学术数。我说命,这就是个人的先天的质地,今云遗传。我说运,是后天的影响,今云环境。”挑剔者乃曰:
近来文坛上的“批评”的方法与手段的确大有进步了。兹姑不列举。总之他们的态度是与任孔当辈一鼻孔出气的。这也正是中国人的遗传性——或是命运吧。诗云:
我如今才知道现代我们的社会乃是现代人的东西,决非我等所得容喙。我于此对于古迹的毁弃与时代的丑化不复引起何等愤慨,觉得此反足以供给最上的讽刺的滑稽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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