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检阅旧稿,有《我最》这一篇小文,前半已经过了时,没有用了,但后半却还有意思,想保存他,今暂且改录在这里,作为一节闲话。
今日在抽屉底里找出祖父在己亥年(1899)所写的一本遗训,名曰“恒训”,见第一章中有这样一节:
我读了不禁觉得惭愧,好像是警告我不要多同无聊人纠缠似的。无论去同正人君子或文人学士厮打,都没有什么意思,都是白费精神,与看戏三日夜是同样的昏愚。虽然我不是什么贤孙,但这一节祖训我总可以也应该身体力行的。让我离开了下贱戏子,去用我自己的功罢。
我的工作是什么呢?只有上帝知道。我所想知道一点的都是关于野蛮人的事,一是古野蛮,二是小野蛮,三是“文明”的野蛮。我还不晓得是那一样好,或者也还只好来拈阄。拈阄,拈阄!……不知道是那一样好。倘若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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