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卿去世于今倏忽三个月了。当时我就想写一篇小文章纪念他,一直没有能写,现在虽然也还是写不出,但是觉得似乎不能再迟下去了。日前遇见叔平,知道隅卿已于上月在宁波安厝,那么他的体魄便已永久与北平隔绝,真有去者日以疏之惧。陶渊明《拟挽歌辞》云: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雨窗欹枕更何人。
隅卿行九,故尝题其札记曰“劳久笔记”。马府上的诸位弟兄我都相识,二先生幼渔是国学讲习会的同学,民国元年我在浙江教育司的楼上“卧治”的时候他也在那里做视学,认识最早,四先生叔平,五先生季明,七先生太玄居士,也都很熟,隅卿因为孔德学校的关系,见面的机会所以更特别的多。但是隅卿无论怎样地熟习,相见还是很客气地叫启明先生,这我当初听了觉得有点局促,后来听他叫玄同似乎有时也是如此,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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