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常站在文坛之外,这在我自己觉得是很有幸的事。其实当初也曾有过一个时期,曾以文人自居,妄想做什么文学运动,《域外小说集》的时代不必说了,民国十一年一月写《自己的园地》那篇文章,里面便明说,我们自己的园地是文艺。文学研究会成立,我也是发起人之一,那篇宣言是大家委托我起草的,曾登在《新青年》八卷五号上,所以我至今保留着。宣言共分二点,除联络感情与增进知识外,其第三项云:
“三,是建立著作工会的基础。将文艺当作高兴时的游戏或失意时的消遣的时代,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们相信文学是一种工作,而且又是于人生很切要的一种工作,治文学的人也当以这事为他终身的事业,正同劳农一样。所以我们发起本会,希望不但成为普通的一个文学会,还是著作同业的联合的基本,谋文学工作的发达与坚固。这虽然是将来的事,但也正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希望。”这个工会的主张在当时发起人虽然都赞成,却是终于不能实行,所以文学研究会前后活动了十年,也只是像平常一个文学团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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