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译了《清兵卫与壶卢》之后,又不禁发生感慨,但是好久没有将他写下来。因为在一篇小说后面,必要发一番感慨,在人家看来,不免有点像大文豪的序“哈氏丛书”,不是文学批评的正轨。但现在仔细一想,我既不是作那篇的序跋,而且所说又不涉文学,只是谈教育的,所以觉得不妨且写出来。
我是不懂教育哲学的,但我总觉得现在的儿童教育很有缺陷。别的我不懂得,就我所知的家庭及学校的儿童教育法上看来,他们未能理解所教育的东西——儿童——的性质,这件事似乎是真的。《清兵卫与壶卢》便能以最温和的笔写出这悲剧中最平静的一幕,——但悲剧总是悲剧,这所以引起我的感慨。他的表面虽然是温和而且平静,然而引起我同以前看见德国威兑庚特的剧本《春醒》时一样的感慨,而且更有不安的疑惑。
《春醒》的悲剧虽然似乎更大而悲惨,但解决只在“性的教育”,或者不是十分的难事。对于儿童的理解,却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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