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到两本清初的诗集。我说偶然,因为诗我是不大懂的,平常诗集除了搜集同乡著作之外就不买,所以这两本的确可以说是偶然得来的,虽然亦自各有其因缘。其一是吴景旭的《南山堂自订诗》四卷。吴景旭字旦生,著有《历代诗话》八十卷,刻入嘉业堂的吴兴先哲遗书中,是我所喜欢的一种书,这回看见他的诗也想拿来一读。书无序跋,目录也撕去了一半,疑心他不全,查《诗话》刘承干跋只云“有南山自订诗”,也不说卷数,到后来拆开重订,乃见后书面的里边有字两行,左云:
“《南山堂自订诗》,下册七卷至十卷佚阙。”右云:
诗我都不大懂,上边所谈只是就诗中所有的意思,随意臧否,也不敢自以为是,并不真是谈诗。或恐有朋友疑心我谈诗破例,顺便声明一句。廿六年四月廿二日,在北平苦住庵记。
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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