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现在自己伸出嘴来谈中日事情,有点像樊迟樊哙的小兄弟一样,实实是“樊恼自取”。可是不相干,我还想来说几句话。这并不是像小孩玩火,觉得因危险而好玩,也当然不是像法师振锡,想去醒迷警顽。我只是看到别人的几句文章,略略有点意思想随便说说罢了。胡适之室伏高信二君的两篇大文都在报上读过了,两篇都写得很好,都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很佩服,但是引起我的感想的却不是这个。我所说的是一个在东京的留学生真君十一月二十四日写来的私信,其中有云:
“前日随东师观早大演剧博物馆,初期肉笔浮世绘展,昨又随其赴上野帝室博物馆并美术馆之现代板画展等,东师一一赐为详细说明,引起无限的兴趣。同时益觉得今日的日本可敬可畏,而过去的日本却实在更可爱。江户今虽已成东京,但仍极热望能在此多住几年,尤望明年先生也能来东京,则更多赐教启发的机会了。然而这些希望看来似乎都很渺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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