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就在家里看见一部《巴山七种》,无事时随便翻看,三十年来不知道有几次了,及今才知其妙。书有同治乙丑(一八六六)序,木刻小本,纸墨均劣,计《皇朝冠服志》二卷,《治平要术》一卷,《衡言》四卷,《放言》二卷,《江州笔谈》二卷,《白岩文存》六卷,《诗存》五卷,共二十二卷,云有《治官记异》及《字通》二书已先刊行,则未之见。著者为栖清山人王侃,《文存》卷四有自撰墓志,知其字迟士,四川温江人,以贡授州判不就,撰文时为咸丰辛酉称行年六十有七,计当生于乾隆六十年乙卯(一七九五)也。墓志自称“山人喜事功,不解渊默,心存通脱,死生不以置怀,何有名利,其为人直口热肠,又性卞急,以故于时不合,然与人无町畦,人亦不忍相欺云”。又云“良恨前后执政庸庸,不能统天下大计,建言变法,以致世局日坏”,可见在那时也是一个有心人。但是我所觉得有意思者还在他对于一般事物的常识与特识,这多散见于笔记中,即《衡言》《放言》与《江州笔谈》。据他在墓志里说,“随时自记其言,论古者可名‘衡言’,谈时事者可名‘放言’,一听后人分部统名‘笔谈’,”其实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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