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女孩子,在小学校里读书。她们对于别项功课,都还没有什么,独怕的是体操。每天早上她们叫母亲或哥哥代看课程表,听说今天有体操,便说道这真窘极了。我于教育学是个门外汉,不能去下什么批评,但想起我自己的经验,不禁对于小孩们发生一种同情。
我没有进过小学校,因为在本地有小学校建设起来的时候,我早已过了学龄,进不去了。所以我所进的学校,是一种海军的学校,便是看不起我们的多数的亲族所称为当兵的。在这个“兵”的生活里,体操与兵操是每日有的,幸而那时教体操的——现在海军部里做官——L老师人很和气,所以我们也还没有什么不服。我们不会演武技的只消认定一种哑铃,听他发过“滕倍耳”什么什么的口令,跟着领头的“密司忒高”做去便好了。密司忒高面北独立,挥舞他特别大而且重的黄铜哑铃,但是因为重了,他也挥舞的不大起劲,于是我们也就更为随便,草率了事。过了几年,学堂的总办想要整顿,改请了一位军人出身的M老师,他自己的武技的确不错,可是我们因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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