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深先生:
来信对于曼殊深致不满,我亦有同意处,唯虑于青年有坏影响,则未必然。曼殊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看他的绝句与小品文,可以知道,又生就一副浪漫的性情,颇足以代表革命前后的文艺界的风气;但是他的思想,我要说一句不敬的话,实在不大高明,总之还逃不出旧道德的樊篱,—这在诗人或者是难免的?即如白采君的《绝俗楼我辈语》中也常见到旧时代的旧话。
我不相信文学有什么阶级可分,但文学里的思想确可以分出属于某一阶级某一时代的,如封建时代或有产阶级之类,中国现今的道德观念多半以私产制度为标准,所以世俗对于亲子男女间的思想也纯粹建立在这上面。我不相信诗人应当是“先知”,拿着十字架在荒野上大叫,但有健全的思想的诗人总更使我喜欢,郭沫若先生在若干年前所说“诗人须通晓人类学”(大意如此)这一句话,我至今还是觉得很对;法国都德(A.Daudet)关于两性问题说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