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写过一篇小文,题曰“体罚”,起头有这几句话:
“近来随便读斯替文生的论文《儿童的游戏》,首节说儿时之过去未必怎么可惜,因为长大了也有好处,譬如不必再上学校了,即使另外须得工作,也是一样的苦工,但总之无须天天再怕被责罚,就是极大的便宜。我看了不禁微笑,心想他老先生小时候大约很打过些手心吧。”前日又看尤西堂的《艮斋杂说》,卷五讲到前辈俞君宣的逸事,有云:
俞君宣总生于明末清初,斯替文生也是十九世纪的人了,他们的经验或者未必通用于现代,这也是一种可以有的说法。但是据我看来并不如此。英国或者改进了,我不懂西洋事情姑且不谈,若是中国我觉得俞君宣的话还是不错。现在中小学生的生活是很不幸的一种生活,从前的学堂即是书房,完全没有统一的办法,都是由各家长的规矩各塾师的教法随便决定,有极严的也有很宽的,有的要读夜书到半夜,有的到傍晚放学就可以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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