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笑话古已有之,后来不知怎地忽为士大夫所看不起,不复见著录,意者其在道学与八股兴起之时乎。幼时读圣经贤传,见孟子述宋人揠苗助长芒芒然归情状,不禁微笑,孔夫子说其父攘羊其子证之,至今尚有如此笑话,若韩非子所录种种宋人故事,简直是后来呆女婿的流亚了。隋经籍志中著录魏邯郸淳的《笑林》三卷,至唐有侯白的《启颜录》等,宋初所编类书中尚多引用,但宋朝这类的著作便很少,虽然别方面俗文学正逐渐生长,笑话在文学的地位却似乎没落下去了。
明代中间王学与禅宗得势之后,思想解放影响及于文艺,冯梦龙编《笑府》十三卷,笑话差不多又得附小说戏曲的末座了,然而三月十九天翻地覆,胡人即位,圣道复兴,李卓吾与公安竟陵悉为禁书,墨憨斋之名亦埋没灰土下,《笑府》死而复活为《笑林广记》,永列为下等书,不为读书人所齿,以至今日。其实,这是很不公道的,笑话自有其用处,显明可数。其一,说理论事,空言无补,举例以明,和以调笑,则自然解颐,心悦意服,古人多有取之者,比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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