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之君在北大理预科时我就认识他。他学过生物,又转习哲学,爱好文学,常写些批评文。这回要选集了出一本书,叫我写序,这个我当然愿意作,虽然我的文学小铺早已关门,对于文学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我相信以李君的学力与性格去做文学批评的工作总是很适当能胜任的,所以关于本题权且按下不表,我在这里只能来说几句题外的闲话罢了。
我读李君的文章留下印象最深的一点是他对于儿童的关切。在现今的中国,我恐怕教育上或文艺上对于这个问题不大注意久矣夫已非一日了罢。说也奇怪,家里都有小孩,学校内和街上也都是,然而试问儿童是什么?谁知道!或者这是一种什么小东西子罢,或者这是小的成人,反正没有多大关系。民国初年曾经有人介绍过蒙德淑利的“儿童之家”,一时也颇热闹,我在东南的乡下见到英文书也有十种之谱,后来我都寄赠给北京女高师,现在大约堆在什么地方角落里,中国蒙德淑利的提倡久已消灭,上海大书店所制的蒙氏教具也早无存货罢。幼稚园,这实在可称为“儿童之园”,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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