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
这个礼拜寄了一封公信,又另外两封(内一封由坎转)寄思永,一封寄思忠,都是商量他们回国的事,想都收到了。
近来连接思忠的信,思想一天天趋到激烈,而且对于党军胜利似起了无限兴奋,这也难怪。本来中国十几年来,时局太沉闷了,军阀们罪恶太贯盈了,人人都痛苦到极,厌倦到极,想一个新局面发生,以为无论如何总比旧日好,虽以年辈很老的人尚多半如此,何况青年们!所以你们这种变化,我绝不以为怪,但是这种希望,只怕还是落空。
我说话很容易发生误会,因为我向来和国民党有那些历史在前头。其实我是最没有党见的人,只要有人能把中国弄好,我绝不惜和他表深厚的同情,我从不釆“非自己干来的都不好”那种褊狭嫉妒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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