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正午接到温哥华安电,十分安慰。六日早晨你妈妈说是日晚上六点钟才能到温,到底是不是?没出息的小庄庄,到底还晕船没有?你们到温那天,正是十五,一路上看着新月初升直到圆时,谅来在船上不知蹭了多少次“江上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照初人”了。我晚上在院子里徘徊,对着月想你们,也在这里唱起来,你们听见没有?
我多少年不作诗了,君劢的老太爷做寿,我忽然高兴作了一首五十五韵的五言长古,极其得意,过两天抄给你们看。
我近来大发情感,大作其政论文章,打算出一份周报,附在“时”、“晨”两报送人看,大约从六月初旬起便发印。到我要讲的话都讲完,那周报也便停止,你们等着看罢。
我前几天碰着一件很窘的事——当你们动身后,我入京时,所谓善后会议者正在闭会。会议的结果,发生所谓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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