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
四月二十三、五月三日寄南长街两信,连寄叔叔们的信,都先后收到,但四月十五以前像还有一封长信,想已失掉了。那封信上谅来谈到你们不愿意调任的话吧。
我现在还想你们把你们的意思详说,等我斟酌着随时替你们打算哩。
你屡次来信,都问我受手术后情形如何如何,像十二分不放心的样子。这也难怪,因为你们在远方不知情形,但我看见信只是好笑,倘使你在我身边看着,谅来也哑然失笑了。你们的话完全不对题,什么疲倦不疲倦,食欲好不好,我简直不知道有这一回事。我受手术十天之后,早已一切如常,始终没有坐过一回摇推的椅子。记得第十一天晚上,我偷偷地下床上茅房(因不愿在床上出恭,茅房与卧房相隔数间),被看护妇看见,埋怨了半天。我在医院里写了几十把扇子,从医生看护妇到厨子打杂每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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