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阮文达公作《塔性说》,谓翻译者但用典中“性”字以当佛经无得而称之物,而唐人更以经中“性”字当之,力言翻译者遇一新义为古语中所无者,必新造一字,而不得袭用似是而非之古语。是固然矣,然文义之变迁,岂独在输入外国新义之后哉?吾人对种种之事物而发见其公共之处,遂抽象之而为一概念,又从而命之以名,用之既久,遂视此概念为一特别之事物,而忘其所从出。如理之概念,即其一也。吾国语中“理”字之意义之变化,与西洋“理”字之意义之变化,若出一辙。今略述之如左:
(一)理字之语源。
《说文解字》第一篇:“理,治玉也,从玉里声。”段氏玉裁注:“《战国策》‘郑人谓玉之未理者为璞’,是理为剖析也。”由此类推,而种种分析作用皆得谓之曰“理”。郑玄《乐记》注:“理者,分也。”《中庸》所谓“文理密察”,即指此作用也。由此而分析作用之对象,即物之可分析而粲然有系统者,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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