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研究史学者,于某民族史,不得不依据他民族之纪载。如中国塞外民族,若匈奴、若鲜卑、若西域诸国,除中国正史中之《列传》、《载记》外,殆无所谓信史也。其次若契丹、若女真,其文化较进,记述亦较多,然因其文字已废除,汉人所编之辽、金二史外,亦几无所谓信史也。至于蒙古一族,虽在今日尚有广大之土地与行用之文字,然以其人民沉溺宗教,不事学问。故当时《纽察脱卜赤颜)《秘史》)与《阿儿坛脱卜赤颜》之原本,已若存若亡,反藉汉文及波斯文本以传于世。且其国文字创于立国之后,于其国故事,除世系外,殆无所记载,故此族最古之史料,仍不能不于汉籍中求之。而汉籍中所载金天会皇统间蒙古寇金及金人款蒙一事,在蒙古上世史中,自为最重大之事项。宋时记此事者有二专书,今虽并佚,而尚散见于他籍。其中宇文懋昭《大金国志》一种,传世尤广。
西人多桑作《蒙古史》于千一百四十七年,书蒙古忽都刺伐金,金与议和而退,与《国志》所记年岁相合,盖即本诸国志者也。嗣后,洪侍郎钧、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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