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2〕,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连乐师画家都茫然失措,诗人也沉默了。
就诗人而言,他们因为禁不起这连底的大变动,或者脱出国界,便死亡,如安得列夫〔3〕;或者在德法做侨民,如梅垒什珂夫斯奇,巴理芒德〔4〕;或者虽然并未脱走,却比较的失了生动,如阿尔志跋绥夫〔5〕。但也有还是生动的,如勃留梭夫和戈理奇,勃洛克〔6〕。
但是,俄国诗坛上先前那样盛大的象征派〔7〕的衰退,却并不只是革命之赐;从一九一一年以来,外受未来派〔8〕的袭击,内有实感派,神秘底虚无派,集合底主我派们的分离,就已跨进了崩溃时期了。至于十月的大革命,那自然,也是额外的一个沉重的打击。
梅垒什珂夫斯奇们既然作了侨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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