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克先生:
三日的来信收到了,适值还完了一批笔债,所以想来写几句。
大约因为我们的年龄,环境……不同之故罢,我们还很隔膜。譬如回信,其实我也常有失写的,或者以为不必复,或者失掉了住址,或者偶然搁下终于忘记了,或者对于质问,本想查考一番再答,而被别事岔开,从此搁笔的也有。那些发信者,恐怕在以为我是以“大文学家”自居的,和你的意见一定并不一样。
你疑心萧〔2〕有些虚伪,我没有异议。但我也没有在中外古今的名人中,发见能够确保决无虚伪的人,所以对于人,我以为只能随时取其一段一节。这回我的为萧辩护〔3〕,事情并不久远,还很明明白白的:起于他在香港大学〔4〕的讲演。这学校是十足奴隶式教育的学校,然而向来没有人能去投一个爆弹,去投了的,只有他。但上海的报纸,有些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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