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先生:
多谢你的来信,使我们知道,知道我们的《莽原》原来是“谈社会主义”的。
这也不独武昌的教授为然,全国的教授都大同小异。一个已经足够了,何况是聚起来成了“会”。他们的根据,就在“教授”,这是明明白白的。我想他们的话在“会”里也一定不会错。为什么呢?就因为他们是教授。我们的乡下评定是非,常是这样:“赵太爷说对的,还会错么?他田地就有二百亩!”
至于《莽原》,说起来实在惭愧,正如武昌的C先生来信所说,不过“是些废话和大部分的文艺作品”。我们倒也并不是看见社会主义四个字就吓得两眼朝天,口吐白沫,只是没有研究过,所以也没有谈,自然更没有用此来宣传任何主义的意思。“为什么要办刊物?一定是要宣传什么主义。为什么要宣传主义?一定是在得某国的钱”这一类的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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