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任公之腰(即肾),无端被前北平协和医院×××拿出一个。事后有人问梁何不抗议,梁幽然答曰:“中国人学西医,能开刀将腰拿出而人不死,已了不得。吾何为抗议哉!”
初,梁任公病,尿道出血,精神亏损。群医相与私议,莫知究竟,故毅然决定开刀检验。及裂腹取肾而视之,并无病状,惟有一小白点。医者曰,是病根欤?遂施手术,取其一,留其一。过后梁尿仍出血,始知原与取出之肾无与。病势渐剧而梁遂死。
由此可知世界大道理。吾人病而请医,因己之茫渺,遂信医之高明,以为医言神圣不容致疑。而行医者为生计关系,亦必掩其茫渺,故示高明,中心所疑,对病家必曰定系某病。苟老实曰吾不知也,则必失病家之信仰。于是开方投药,在医家原作一尝试而已,幸而中则痊,不中则改投他药。惟吾人未学医道,惟医言之是听,初未知此中玄奥也。实则每每人死而医尚不知何症,世事揭穿,皆与此相类。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