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乐叫了一辆计程车,他知道大约二十分钟才能到家。车子走上“康拿特大道”,穿过钟塔和“广场”,壮大的维多利亚纪念堂就在左边。
他心里一片混乱。听来的消息使他非常泄气。
他来新加坡已经六年了。大都会的魅力开始慢慢消失。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这儿。这不是中国,也不是真正的西方都市。他还不能像他朋友或他叔叔一样,把这个外国港都看成他的世界,情感上也不觉得亲切。
这座城的生命就是商业和船运,杏乐天生对这些不感兴趣。大多数人忙着糊口,没有时间思前想后──成千成万赚不到旅费回中国的移民;身背一百五十磅只换得一碗饭吃的码头工人,大伙儿离开家乡的时候都梦想要发财的。他们两手空空,只带了几件薄衫来寻找财富。他们看过,也听过不少同胞出来,一年还能寄几次钱回去。他们也希望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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