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鹿鹿生病,发高烧。最初,母亲以为他是感冒,因为过去一变天,他就容易那样儿。现在脑门子一摸就烫手。牡丹急得跟他母亲一样。头一天她待到很晚,晚饭以后才回家。第二天,烧还没有退,她说那一夜她不肯回家。做母亲的一夜几乎没离床边儿。请来了医生,开的是发汗的药。烧还是依然如故,孩子两只眼睛茫然无神。屋子的窗户都关着,孩子静静的躺在床上,一点钟一点钟的拖,他的眼睛闭着。他不报怨什么病痛,乖乖的吃药,知道吃了药好能治病。但是他咳嗽越来越利害,说呼吸时难过。 后来病危急了,德年请假在家看着。屋子里都是药味。母亲坐在床边头昏眼花,不肯离开去歇息。夜里,也不肯去睡觉,屋里又搬进来一个床,她只躺在床上打个瞌睡而已。有时候儿,三个大人坐着,注视着孩子在困难之下呼吸喘气。医生一天来两次,也似乎和家里人一样忧虑。这场肺炎把孩子的精力消耗得很快。一觉一觉的睡,两觉之间睁开眼也难得五分钟。痛苦的咳嗽时,才会震醒。 在和孩子的父母一同看守了三个夜晚之后,牡丹才回家去。做父母的劝她回家好好儿睡一夜觉,多谢她帮助。第二天早晨,她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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