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贵族式的主智主义救世论(Intellektuellensoteriologie)[1]里,原始佛教如果不是历史上最后一个,也是其中最坚决也最首尾一贯的一个,因此,也可说是此种救世论的“极致”。就外在而言,佛教是救赎宗教里唯一曾经、至少在某个时期内,亦即孔雀王朝时,成为全印度境内的一个支配性的官方教派。当然,并非永久。原因在于其内在理路及其外在的弱点,换言之,在实践的态度上,佛教将救赎局限于真正走上究极之道而成为僧侣的人,至于其他人,亦即俗人,则基本上无所挂怀。我们可以从佛教所颁给俗人的戒律中看出,这不过是些缺乏内在统一性观点的外在妥协。尤其是,欠缺耆那教所创造出来的那种俗人的共同体组织。即使是修道僧组织本身,如我们先前所见的,也仅限于绝对必要的程度。此种俗人组织付之阙如的情形,在历史上所造成的结果是:佛教在其本土上彻底消失。尽管做出许多妥协(我们将予以探讨),佛教仍然不敌印度教诸正统和异端教派的竞争,它们可是知道如何巩固俗人于其领导关系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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