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达于极度
康熙帝精力之非凡,近古鲜见。溯自清廷入北京以来,不出数十年,至帝之时,帝国版图,忽然扩大,西限阿尔泰山,东界兴安岭,西藏教王亦来乞封。彼等尝夸示汉人,谓汉唐所未曾有,固非侈言也。即其可称之善政,亦不一端,即免除租税,亦不知几千万。虽然吾人举此等成绩,以颂扬帝之德性,然一方面当又解为发挥满洲全族之能力。然此种能力,非似古代金人之以暴力加于南方,固有种种仁政、种种文化,以大放其光辉,特多数汉种,反觉受一层抑压。有如常人积资巨万,易来贫者之诅咒,对于帝家之异常发展而生反侧之心,亦固其所。康熙六十一年冬,帝颁遗诏于中外,清史家谓百姓哀帝之死,如丧考妣。而别一方面观之,彼等之头上强大之压力,一旦撤去,汉族恢复之运动,在雍正时早露其锋芒。此可从各种之事情,观察而得之也,吾人所得附言者,此种恢复运动,与宗室王公对于雍正起内讧,固相关连而发生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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