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戏台
小时候在山乡中,东西南北街有四个戏台,一年唱六七台戏,唱戏时,台上挂灯结彩,夜间挂上贼亮贼亮的煤气灯,十分热闹。但不唱戏时,台上什么也没有,前台后台空荡荡的,便是孩子玩耍的天堂了。折段柳枝便是马鞭、咚锵咚锵……前台跑到后台,后台跑到前台,常常跑个不停。我家在北街,北街三间大戏台,前台正中挂着先高祖永清公写的大匾“霓裳羽衣”。上下场门白地黑字小匾“今演古”、“假作真”,以及后台墙上写的画的乱七八糟的玩艺,在记忆中太清楚了。后来到了北京,这种“野台子”看不到了。我在北京第一次见到的是新式的第一舞台。
第一舞台看演义务戏,在几十年前的北京人说来,是一件大事,虽然不一定把这件事再写到自传里,但对某些爱听戏的人说来,也会终身难忘。经过半个多世纪,仍然会如数家珍地说出来,不但帽儿戏是什么,压轴是什么,大轴是什么,而且连大小角色,谁扮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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