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以降,学术风俗,均日衰替。
《三国志·董昭传》:“窃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弟清秀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
《魏略》(鱼豢):“正始中,有诏议圜丘,普延学士。是时郎官及史徒领吏二万余人,而应书与议者,略无几人。又,是时朝堂公卿以下四百余人,其能操笔者未有十人,多皆饱食相从而退。嗟夫!学业沉陨,乃至于此。”
《晋纪》(干宝):“论曰:朝寡纯德之人,乡乏不贰之老,风俗淫僻,耻尚失所。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荡为辩而贱名检,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进士者以苟得为贵而鄙居正,当官者以望空为高而笑勤恪。由是毁誉乱于善恶之实,情慝奔于货欲之涂。选者为人择官,官者为身择利。世族贵戚之子弟,陵迈超越,不拘资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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