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一道,在儒者为末务。诗以适性情,文以辞达意[1],如是已矣。初末尝争工拙于尺寸铢两间[2],故论者未可以诗文之工拙而定其人之品,亦未可以其人之品而定其诗文之工拙也。
然余历观古今数千百年来所传之诗与文,与其人未有不同出于一者。得其一,即可以知其二矣。即以诗论,观李青莲之诗[3],而其人之胸怀旷达、出尘之概,不爽如是也[4];观杜少陵之诗[5],而其人之忠爱悲悯、一饭不忘[6],不爽如是也。其他巨者,如韩退之、欧阳永叔、苏子瞻诸人[7],无不文如其诗,诗如其文。诗与文如其人。盖是其人斯能为其言,为其言斯能有其品,人品之差等不同,而诗文之差等即在,可握劵取也。近代间有巨子,诗文与人判然为二者,然亦仅见,非恒理耳。余尝操此以求友。得其友,及观其诗与文,无不合也。又尝操此以称诗与文。诵其诗与文,及验其人其品,无不合也。信乎!诗文一道,根乎性而发为言,本诸内者表乎外,不可以矫饰,而工与拙亦因之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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