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弟金人瑞顿首:弟年五十有三矣[1]。自前冬一病百日,通身竟成颓唐[2]。因而自念:人生世间,乃如弱草,春露秋霜,宁有多日?脱遂[3]奄然终殁,将细草犹复稍留根荄[4],而人顾反无存遗耶?用是[5]不计荒鄙,意欲尽取狂臆所曾及者[6],辄将不复拣择,与天下之人,一作倾倒[7]。此岂有所觊觎于其间[8]?夫亦不甘便就湮没,因含泪而姑出于此也。
弟自端午之日,收束残破数十余本,深入金墅[9]太湖之滨三小女草屋中。对影兀兀,力疾先理唐人七律六百余章,付诸剞劂[10],行就竣矣。忽童子持尊书至,兼读《蒹秋堂五言诗》[11],惊喜再拜。便欲挐舟[12]入城,一叙离阔。方沥米作炊,而小女忽患疾蹶[13],其势甚剧。遂尔更见迟留。因遣使迎医,先拜手上致左右。
夫足下论诗以盛唐为宗,本之养气息力,归之于性情,旨哉是言[14]。但我辈一开口而疑谤百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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