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讨论人生问题,似乎有两个大理论是多少相同的。一是无我,一是不朽。初看若相冲突,既要无我,如何又说不朽。但细辨实相一致,正因为无我,所以才不朽。
人人觉得有个我,其实我在哪里,谁也说不出。正因为在不知何年代以前的人,他们为说话之方便或需要,发明运用了这一个我字。以后的人将名作实,便认为天地间确有这一个我。正如说天下雨,其实何尝真有一个天在那里做下雨的工作呢。法国哲人笛卡尔曾说:“我思故我在。”其实说我在思想,岂不犹如说天在下雨?我只能知道我的思想,但我的思想不是我,正犹如我的身体不就是我。若说我的身体是我,那我的一爪一发是不是我呢?若一爪一发不是我,一念一想如何又是我呢?当知我们日常所接触,觉知者,只是些“我的”,而不是“我”。
如何叫“我的”呢?若仔细推求,一切“我的”也非“我的”。先就物质生活论,说这件衣服是我的,试问此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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