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略述朱子论已发未发以及涵养之与省察。凡朱子论心地修养,如敬如静,如本章所论,随时常戒人勿误近禅学。其于他人言,凡朱子认为有误近禅学之嫌者,又必驳击澄清,剖辨不遗余力。盖朱子自幼即涉禅学,及晤李延平,始一意专读儒书。然以其所得,反观延平,乃及程门相传,则颇有儒释混淆,未经别白之处。故朱子于北宋理学诸儒所言心地修养工夫,其纠弹处尤多于阐发处。其为儒释分疆划界,使理学一归于儒学之正统,朱子在此方面之贡献,至为硕大。即二程所言,朱子亦复时有匡正。如言敬,朱子则言不可专靠一边。而朱子晚年,则颇似有另标新说,取以代程门言敬之地位者。此层在朱子并未明白直说,要之似不可谓无此倾向。此下当略述朱子之论克己。
朱子有言:
君子之学,所以汲汲于求仁。而求仁之要,亦曰去其所以害仁者而已。夫子之所以告颜渊者,亦可谓一言而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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