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以驰骛古典而弃其本业,致有初赴会试之失败,固已如上述。但明代为科举之时代,凡文人之居宰辅而执钧衡者,非由科举出身莫能致。因之江陵虽已于驰骛古典之中,别有其所修养之道,顾仍不得不重攻举业,以谋进身之阶。盖以苟非如此,则以其家世之平凡,欲求厕身政治,必且不可得,遑论柄执国政,大展经纶乎?乃经其三年“昼作夜思,殚精毕力”之结果,终获于二十三岁时成进士。于其举业生活乃告一结束,而其三十年之政治生涯遂亦于兹发轫矣。
江陵以嘉靖二十六年入仕,三十三年告归。此七年中,因其于会试中式以后,初既膺庶常之选,继复晋编修之职,始终服官翰林;而翰林为清要之官,庶常更以读书为其本职,于是其向之所修养者,不惟未因厕身政治而稍蒙影响,且以其精研载籍而造诣益深。盖至是江陵始获本其天纵超人之质,尽读翰苑“中秘”之书,于驰骛古典而外,更获一广其涉猎之范围,从事于当代文物典章之探讨,与夫政情世务之研求。观其《翰林院读书记》一文,已可略见其造诣之奚若。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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