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台之劾江陵也,曰:“进言者皆望陛下(指神宗)以尧舜,而不闻责辅臣(指江陵)以皋、夔。”(见《明史·刘台本传》,详见下章)呜呼!台为此言,抑何谬妄之甚耶!夫神宗者特一昏庸无知之童子耳。徒以席祖父之余荫,幸得君临乎中国。使无江陵以辅翼而匡是之,则其放僻邪侈之所为,必且自冲年而已著,吾恐不待闯贼之为乱,及清兵之入关,而明社之屋久矣。彼于江陵之生前,固依赖其匡弼之功,以挽回积弱之国势;即于江陵之身后,犹获享其余荫,以勉致二十年之升平。公之所施于彼者固不可谓不厚,顾其所以报公者则何如?以先朝顾命之元臣,积十年公忠之劳瘁,而乃于其尸骨未寒之顷,遽忘日常倚畀之殷,徒以浸润之加,几肇戮尸之惨。呜呼!如公之为臣,庶几无忝于皋、夔,而神宗之为君,其与尧、舜相去,又何可以道里计哉?此所以史家抚其君臣遇合之遗迹,而不禁感慨系之也。
江陵十年相业,功在国家。其荦荦诸端,有关一代兴衰之转移者,容俟别以专章详述;兹先就其关于翊赞君上匡辅王室者,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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