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之時饑〔一〕,晏子請為民發粟,公不許,當為路寢之臺,晏子令吏重其賃〔二〕,遠其兆〔三〕,徐其日,而不趨〔四〕。三年臺成而民振〔五〕,故上說乎游,民足乎食〔六〕。君子曰:「政則晏子欲發粟與民而已,若使不可得,則依物而偶于政〔七〕。」
〔一〕 孫星衍云:「一本作『飢』,非。」
〔二〕 孫星衍云:「說文:『賃,庸也。』言重其庸直。」
〔三〕 于鬯云:「『遠其兆』,義不可通。據荀子王霸篇『佻其期日』楊注云『「佻」與「傜」同,緩也,謂不迫促也』,引晏子春秋作『遠其涂,佻其日』。然則今本『兆』『徐』二字互誤,當作『遠其徐,兆其日』。『徐』即『涂』之誤,『兆』即『佻』之壞,抑即誤『徐』為『涂』,讀『兆』為『佻』,假借之例,亦無不可也。『佻』得有『緩』義者,朱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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