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之齊,見景公,景公說之,欲封之以爾稽〔三〕,以告晏子。晏子對曰:「不可〔四〕。彼浩裾自順〔五〕,不可以教下〔六〕;好樂緩于民〔七〕,不可使親治;立命而建事〔八〕,不可守職;〔九〕厚葬破民貧國,久喪道哀費日〔一十〕,不可使子民〔一一〕;行之難者在內,而傳者無其外〔一二〕,故異于服,勉于容〔一三〕,不可以道眾而馴百姓〔一四〕。自大賢之滅,周室之卑也,威儀加多,而民行滋薄;聲樂繁充,而世德滋衰〔一五〕。今孔丘盛聲樂以侈世〔一六〕,飾弦歌鼓舞以聚徒〔一七〕,繁登降之禮〔一八〕,趨翔之節以觀眾〔一九〕,博學不可以儀世〔二十〕,勞思不可以補民〔二一〕,兼壽不能殫其教〔二二〕,當年不能究其禮〔二三〕,積財不能贍其樂〔二四〕,繁飾邪術以營世君〔二五〕,盛為聲樂以淫愚其民〔二六〕。其道也,不可以示世〔二七〕;其教也,不可以導民〔二八〕。今欲封之,以移齊國之俗〔二九〕,非所以導眾存民也?〔三十〕。」公曰:「善。」于是厚其禮而留其封〔三一〕,敬見不問其道〔三二〕,仲尼迺行〔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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