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天敏逃回家内,他现在仍同媚月阁住在一起,不过境况已大异从前。皆因媚月阁当初在妓院中的时候,本有数万金私蓄,那一次虽嫁官银行总理赵伯宣,无如她自己放荡,私识了裘天敏,夫妇反目,仓卒下堂,非但未能囊括,而且赔去数千金小费,前书早已叙明。后来她与天敏同居一起以来,住的是洋房,出入都用包车,家中还装置电话,以便天敏出去,随处可以呼应。闲来无事,便烧鸦片烟消遣,二人都已上瘾。一切起居服御,俨如富贵人家。还有天敏所赚三百元一个月的包银,犹不够他自己一个人花用。家中开销,仍时时向媚月阁开口。试想媚月阁乃是一个妓女,又不是做官人家的女儿,有她老子刮下的民脂民膏,可以任意倒贴。她所仗无非是几个卖笑之资,老古话有句汤里来水里去,可怜她一生积蓄,未及二年,竟被天敏吸收一空。虽然彼此都用过的,并非天敏一个人浪费,然面要透本穷源,何尝不是受天敏之累。但媚月阁却一点儿不曾抱怨天敏,她以为主意都是我自己打的,现在既已错了,不妨一错到底,因此手内完了,便向姊妹行中借贷,或把乎饰物件抵押,处境虽迫,亏她竟安之若素。天敏缺钱用时,她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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