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二姓都受了报应,但那起意的汪晰子先生,却连寒热都没发一个,正欢欢喜喜的大兴土木,在那里盖造住宅。又因那时上海有一个不识时务的妄人,名唤徐企文,自不量力,趁一夜大雨倾盆之际,结合了几个狐群狗党,意欲占夺制造局,被守局的兵士拿获解京。北京政府得了这个警报,便以制造局守护兵力单薄为题,发令调兵南下。此信一布,上海各团体,都以为此间本有南兵,北兵一到,两军相见,料必易起冲突,纷纷发电反对。汪老夫子的国民党第三分会中,也不免破费了几块钱电报费。岂知北京政府,令出如山,电阻虽然电阻,派兵依旧派兵。幸亏派来的北兵,并不甚多,而且很守法纪,真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之后,倒也各无异议。隔了几时,汪先生的吉屋落成,正预备择期进诧,遍发请帖,大大的热闹一热闹,不意轰天一个霹雳,上海又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便是现任农林总长国民党要人宋教仁先生,在火车站被人暗杀。
这件事一发生,党人如丧考妣。本来宋先生的丰功伟业,数十年惨淡经营,以笔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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